午后的京城连一丝风都没有,行走其中仿佛置身于一个大蒸笼般。
“吱呀……”
随着那沉重的开门声,一股阴冷的风自门后的地牢迎面吹来。
灯笼中的烛火被阴风吹得摇曳了一下,灯笼被递到了一只白皙修长如玉竹的手中。
岑隐提着灯笼进去后,地牢的大门就“吱”地再次关闭了,也将外面的炎热隔绝在了铁门外。
岑隐熟门熟路地沿着石阶往下走,虽然外面烈日灼灼,可是他身上却没有一滴汗,肌肤在橘黄的灯光中如玉似瓷。
地牢中静悄悄的,弥漫着一股阴冷潮湿的霉味,死气沉沉,恍若一座坟墓。
当灯光照亮前方时,前面的一间地牢里传来了某个激动嘶哑的男声:“薛昭!薛昭,是不是你?!”
那声音自黑暗中而来,伴着镣铐与铁链碰撞的异响,在这寂静的地牢内尤为刺耳,就像是那来自十八层地狱的声音般。
这声音像是传不到岑隐耳中似的,他连眉毛也没有抬一下,不疾不徐地走到了那间地牢前。
形容枯槁的耿海双手死死地抓着手臂粗细的栅栏,对着牢门另一边的岑隐嘶喊着:
“安晧现在怎么样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