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寺卿带着仵作去了江宁妃的尸身旁,叮咛道:“黄仵作,你‘仔细’验尸。”大理寺卿说着,又往端木绯那边看了一眼。
黄仵作咽了咽口水,艰声应下,目光看向那斗篷下的女尸时,只觉额头一阵阵的抽痛。
他做了几十年的仵作,验过的尸体少说也有数百,还从来没验过宫里娘娘的。
这可是宫中的贵人,是皇帝的女人,是三皇子的生母啊……
黄仵作根本就不敢去看三皇子慕祐景,骑虎难下。
来的路上,他和大理寺卿都已经听传话的内侍说了来龙去脉,知道岑隐的义妹牵涉在这个案子里,要是自己敷衍了事,没把案子查清,怕是小命也要没了。
这个时候,也只能豁出去了,总要两害取其轻。
黄仵作以袖口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蹲下了身,掀开了盖在尸身上的斗篷,江宁妃惨白到发青的脸庞立刻就露了出来,周围人群中那些围观的姑娘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,连忙移开视线。
黄仵作深吸一口气,开始细细地检查尸体,翻开眼皮,检查眼球,接着是鼻、口……
慕祐景一眨不眨地看着黄仵作那粗糙的手在江宁妃的身上又碰又摸,脸色越来越难看,身子也越来越僵硬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