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笑。
两人的笑容出奇得相似,客套虚伪,笑意不及眼底。
江德深笑容更深,好声好气地劝道:“半个月不见,我看端木大人似乎清癯了一些。端木大人可是有心事?”
不等端木宪回答,江德深就自顾自地往下说:“端木大人的品行如何,多年来大家有目共睹,就算是一时半会儿有一些闲言碎语,也迟早会真相大白的。”
“有道是,清者清,浑者浑,久后自现。端木大人也莫要太担心了。”
江德深没说御史,也没说弹劾,但是周边的文武大臣大都听了出来,知道他是在说御史弹劾端木宪早年害死发妻,养废嫡长子,送嫡长子去边境送死给继妻之子让路的那些事。
他说的什么“真相大白”,什么“清者清,浑者浑,久后自现”,这一字字、一句句分明都是意有所指,话中带刺。
在场的官员们也都不是傻子,一下子就听了出来,不少人一时都忘了谢家的那些事,一道道灼灼的目光朝他们两人看了过来。
这本来也是江德深的目的。
江德深的唇角翘得更高了,眸底掠过一抹精光,带着一种看好戏的惬意。
端木宪还是微微笑着,嘴角的弧度都不曾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