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位亦也举酒回礼。
其内东座列二之俊美公子,乃是金蛇寨主三子应秀,他酒饮尽,将扇一开,笑道:“我七弟阿莲独奏,就像清水寡淡,纵然有‘宴’,但苦无‘盐’!”
孔勋开怀道:“助兴应有,否则乏味,金三公子所言极是。只问七公子,熟《渌水》乎?”
西座列三之少年郎稚声答道:“初窥而已,如有误拂,还望诸君莫笑。”
说完以后,小步徐徐复落筝台,缓把柔夷寘于焦桐弦上,轻而拨之。
但闻筝鸣,众客俱静。
似玉弹金,音甫而起,仿聆翠苑杨柳伴和风之窣窣,轻柔而拂体舒怡,又类筠园竹桥与小溪之沥沥,清凉而润人心脾。
弦忽转急,似熏风带雨,绵绵密密;如小溪群鱼,摆尾泛漪。
随之越加,径若把持瑾瑜相击而琅珰不殄。
期间偏房有十六舞妓闻乐而出,个个曳长袖、束细腰,来自正中,曼舞以和乐曲相交。
时而翘袖欲跃时而垂,体态轻盈,诚如飞燕颉颃;时而折腰衔簪时而起,身姿灵动,恍若戚姬未亡。
众客都觉硕人其美,几欲拊掌,但因不愿乱音而忍。
箇中之徐信凉尤为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