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棣心头一寒:“果然!”
回身望去,只见鱼档的老夫之旁多了一个官服少年,大抵十六七岁,生得清俊凛凛,恰似:毅姿英粲胡人逡,舞象威仪霍将军。
观来未免忌惮,怕是县府公子,便先问其来路,以防撞上枪口,抱拳道:“阁下何许人也?”
伊少年即为徐信凉,他安寘了李正文以后,便投白蛇山去。
途经斯街,得见唐棣、杨桐欺凌百姓,实难忍矣,于是取了鱼档老夫之小刃,势以“灵宝”,连投两刃,中伤马腿。
旋过菜贩黄松之档底,获了双履,尽投唐棣,教之受挫,稍填不平。
又见贩夫牢缄其口,承担为难,心有不忍,就想发作,但图留据山贼恶行,使官府莫能袒护,因而任由秦竹饱尝老拳。
直至唐棣离开,始肯亮相,面对彼问,立道:“烟郡‘青梅园’人士,徐信凉是也。怎么,询我来历,是怕得罪高贵?”
唐棣心想饶未听闻“徐信凉”三字,但是少年官服,兼敢替人出头,谅有底细,故此不敢大言,和气道:“我无端失了两匹价重千金的骏马,耽误了重任,试问徐公子,该当如何?”
徐信凉冷笑道:“你的马轻贱如泥,只需找我计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