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阿鸯少年气盛,承此戏谑,休休不能,只把银枪伸前,就照何大东双膝去扫。
何大东虽无进意,到底久经沙场,未有脱防。
故见长枪横划而来,兼知崔阿鸯负伤,因而不退不让,高举铜斧,反撞枪头。
锵的一声,铜银交击,火花四溅。
崔阿鸯右肩本已存恙,现又遭了巨力震荡,臂膀登如冻僵,难以灵活,惟掌可运,黾勉握枪。
何大东见状,复又冷笑道:“少年人,若不是崔鹃,你早死在我的斧头之下。劝你见好就收,莫给我不折不挠。”
崔阿鸯情知不及眼前壮汉技高,但想可杀不可被轻,一股热血忽而涌上头脑,就换左掌握兵,对准何大东之粗腰,自西向东的横划。
枪尖哗的掀起一阵风,风如弓弧,尖利似刃。
何大东早有预备,把斧挡在身前,枪风恰来,打在铜上,玎的一声,只觉腹有微痛,不作为意。
转见崔阿鸯又一枪迎面划来,则意扬斧招架。
谁知手一抬,腹内竟感众肠如绳打结、拉实绷紧,登觉绞痛若裂,背汗直流,口中有吐无纳,已近窒息。
乃在“鱼水楼”内所尝之泻药未清,几番运转,气血快流,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