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棠嗯了一声,从守卫腰带里摸索出两只火折,方进屋内,燃着油盏,引以为先。
徐信凉紧跟在后,下了两段石阶,便现东门。
径入其内,满目酒瓮,横竖排列四方,香遮仍透,浓如桂蜜,厚而不腻。
海棠初步此所,所晓乃闻人述,观望三面,未见门户矛卫,既松也疑,说道:“四五十人,只聚半亩之内?”
徐信凉摇摇头道:“当然不是,如你所说,数十人把守的地方,肯定存有秘道,但未知悉而已。”
想到这里,自明手乏地图,入似无入,难免失落。
忽聆上方脚步声骤,不及理会其余,握起海棠柔夷,纵往东去,至以极端,俯身躲在酒瓮之下。
海棠犹不知情,问道:“公子,怎么了?”
徐信凉低声道:“应是有人经过,发现守卫昏倒,因而前来。”
海棠畏受牵连,不由惊慌道:“万…万一我们被他捉拿,烟娘肯定不放过我的!”
徐信凉镇静道:“不必担心,只若出了意外,你说被迫而为,我一力承担就是。”
海棠仍怀忧色,但惧发声,以免守卫察觉。
过了一阵,突如踏踏乱响,似人在落石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