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蔬菜公司出来,又骑着自行车,走街串巷,像昨天一样,每见到一个店铺和摊点,都去征求购买意向,一直跑到天黑,他感觉把长沙都跑了过遍。
    两腿实在蹬不动了,在租车处退还了自行车,要回押金,才想起中午饭都忘记吃了。饥肠辘辘的他,就近去了一家餐馆,只要了一份猪肝汤,扒下两碗米饭。身子才觉得有了点劲。
    拖着疲劳的身子,他去邮局给王典成挂电话,王典成申请下来一部电话,已经给家里安装了座机,接听电话方便了。
    出来的时候,便约定了给家里挂电话都定在晚上。
    在邮电局,填写了长话单,预付二十元款,便在长椅上等候电话,一个钟头过去了,两个钟头过去了,电话还没接通,他去催问,营业员告诉他,线路忙,占线,着急也没有用。已经是加急电话业务了,没有别的办法。
    改发电报吧,又怕说不清楚,只好继续等待下去。
    他的两个眼皮直打架,熬着熬着,顶不住困倦,他在长椅上终于睡着了。
    邮电局离车站不远,进进出出的除了打电话发电报的人,还有滞留在车站的到邮电局来闲逛的人,叶西睡的长椅旁,就睡着一个流浪汉。
    挂给王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