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的皮衣裹着它,为了不出问题,路上他又找到塑料袋小心包裹过这块黑骨。现在黑色肋骨静静地躺在白色凶兆里,从内部缓慢地溢出黑汁,虽然不多,倒也勉强够用了。
做完药品改装,他悄悄地躲到窗帘后面,所有动作轻巧敏捷,比平时的动作快了许多倍,甚至还没有发出声音。
哗哗的抽水声响起,王晋才捂着肚子从卫生间走出来,看到桌上放着的两粒胶囊,想也不想拿起来,又从药瓶里倒出几粒一起放进嘴里,仰头满下半杯水,躺在床上倒头就睡。
这一次倒是很快睡着了,很快他就进入梦乡,哭丧着脸做起了恶梦。
突然,他睁开了眼睛,瞪大得像牛铃一样,张开嘴,就要发出惨绝人寰的尖叫——
一只手猛地捂住了他的嘴,将他的惨叫声堵了回去。
王晋才眼珠凸出,浑身僵直痉挛,僵硬的拳头紧紧握住,像条上岸的活鱼一样在床上拼命扑腾。
他肚子里疼得快死了,又恨不得立即死掉才好。
可他还偏偏不能死去,只能痛苦挣扎着,一步步迈向更深的痛苦深渊。
口中的尖叫渐渐变得含混,他感觉到自己的舌头在变僵硬,只能发出含混的哼吟,再也叫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