抿着自己的嘴唇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此时,阿义回光返照一般,猛地抓住了张子锟的手,口中吐出了殷红的鲜血。
“阿仁,我们一起扛过枪,嫖过娼,关系最铁,我跟老大说,你当然和我在……在一块,你说是?”阿义笑着,注视着张子锟。
张子锟清楚地感受到阿义的手在不断地颤抖着,而阿义的话,让他有些不知所措。
张子锟知道,阿义虽然一向说自己没脑子,但出来做这种事情的,还能做这么多年,要是没个好用的头脑,早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。
“阿仁,你……你不是……不是……”阿义的手猛地握紧,但还没有等他说完,他就双目一瞪,咽过气去,没了声息。
鲜红的血液从阿义的口中缓缓流出,他那白色的卫衣此时已经尽数被染成了红色,张子锟死死地抿着嘴唇,紧紧地攥着阿义的手,痛苦地闭上了眼睛。
“草,草,草!”张子锟疯狂地揣着车上的地毯,厉声咒骂着。
几分钟后,张子锟恢复了平静,至少是表面上的平静,他轻轻掰开了阿义的手,打开车门,下了车。
随即,张子锟深深地注视了阿义一眼,便干脆利落地转身,快步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