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渐渐落山。
冷寂的官道上,一队镖车缓缓而行。
赵青城坐在乌雅马上,取下腰间葫芦,猛灌一口,然后又看向了远处模糊的树林子。
“大掌柜,你这葫芦里真的是酒吗?”
后面赶骡车的广宁心下好奇,抬眼瞧着赵青城手中葫芦,憋了十多天,这个问题早在出京城的时候他就想问了。
广宁只是奇怪,这葫芦赵青城一直都不让人碰。
赵青城回头,捏着葫芦上的红绳一阵转悠,缓缓笑道:“广二叔要不要来一口?”
“嗯~”广宁连忙摇头,作为一个镖师,走镖途中,他从来不喝酒。即便资格再老,他也不会去碰,正因为他谨慎自律,所以现在还没下岗。
这年头,有碗饭吃不容易。
八个镖师,护着四辆骡车,不疾不缓的跟在赵青城后头,镖车上插着大兴的镖旗,每辆螺车上都放着几口箱子。
这些箱子由广宁负责,镖在人在,镖亡人亡。
老实说,广宁心里压力很大。尤其是现在这个时间点,前面去探路的两人还没回来。
葫芦凑到嘴边,赵青城又灌了一小口,拿在手里把玩了一阵,才不舍的系回腰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