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域追着血光方向闯进了神祇宫,眼下摆设简洁,以单色着调同窗纸一色,上墙的四面丹青水墨连成一壁,绘景不过是平常的四季美象,或柔锋飘逸,或笔势含蓄。
案前,砚中墨已干结,一幅被木镇压得舒舒展展的浓墨重彩高山流水图,却是笔锋深沉果断,刚硬起伏不定,墨不外泄,可见作画之人性格亦是如此,是一个果断刚烈,心思保守之人。显而易见与那四面水墨绝非同一人作迹,却是别具一格,可惜画工一半截止,叫人意犹未尽难以尽兴。
泛黄的纸色,退淀的墨彩,足见此画并非近期佳作,该是置放了多年。
赤域对文房秀作向来鄙夷不屑,漠然置之,令他看得目不转睛的一面壁画,也并不是为了欣赏画作的内容,他将指节微微陷入壁纸中,料定背后有玄机,凌空一挥袖,整壁画作哗然叠落,却被左右两壁拉扯,落得有些脱离带水,毫不洒脱。
壁上即现出一块凹凸不平的岩石,似是一道石门,便轰隆一声将它炸得四分五裂。眼帘升降一番,是个暗石隧道,足有一人高,内有光影透出,他毫不犹豫走了进去。
从拐角处转出,眼前一片灯火通明。七七四十九盏星灯分内外两圈整齐环绕,中央一青衫蒙面纱的女子悬浮于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