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来娇惯的清菡,在锲而不舍的精神下又越过了几个山头,奇怪的是她竟步若轻云不觉乏累,若换做平常恐怕早已瘫坐在地了,又一想定是打坐养息之法的缘故,莫名兴奋加快脚步。
足足一个多时辰,脸上是一抹黑一抹红,倒像只流浪在外的野花猫,那身金贵的天丝玉罗裙被荆棘划得衣不蔽体,伤痕裸露在外。很难想象“看庙会”看成这般模样,“爹”见了又作何反应。
越过最后一个山头她加快了脚速,前方不远处有个草帽似的屋顶,在轻盈的步履中从眼下冉冉升高,与红墙绿瓦雕梁绣柱的涂府相比,这茅草屋虽不及涂家下人住的好,却是僻静修心的好地方
她点点头:“大概这便是世外高人所追求的返璞归真的生活吧”
放眼望去一个以木削为钗将头发尽数束起,身着八卦黑色玄服的壮年,正蹲门前石磨上磨刀赫赫。清菡惊喜将樱唇一扬,远声高喊:“道长。”
道长闻声望来,停留在脸上只片刻的淡容瞬间被恐惧占据,他惊弓之鸟一般惊慌弃下手中快刀,便转身往屋内开溜。
“道长请留步。”清菡背后喊道,三步并做两步走来。
道人顿顿挫挫的回转着惨白无色的脸,一阵淡香伴着清菡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