园,探头花苏绽笑颜。
日光斜射在青石长廊上,时时飘来满园芳香,仍盖不过清菡从骨而透的奇香,她缓行向前。
衣服已焕然一新,脸也干净了,却难遮掩脸上那些长短不一被荆棘划伤的红痕,风一拂面竟有些刺疼。
她扶手将手绢按在脸上,从正堂门口处转出,一进门尤觉凉风习习,下人、婢女跪满一地,碎瓷、碎瓶亦像满地花雨。
涂知庆正高座堂中央,抿一口茶将茶杯轻放在南山檀木精雕的案盏上,看似十分平静,却不知在此之前这里已上演过一场‘腥风血雨’的大戏了。
也难怪满院上下会空无一人,每次因为下人没看好她,都会全数被惩戒,这次自然也不会例外。
她东瞅瞅西望望很是心不在焉,目光总不会停留在“爹”身上,时而木讷的将眼瞳看向他发顶上那副朝阳图上,时而转向格架上摆放有序的各色精品瓷器,而心却扑通如捣药般跌宕起伏。
涂知庆又端起茶杯,还未遣送入口就又扔回了案盏上,叮咚一声,茶水洒满案盏,杯盖飞到地上绽开了花,所有人同时一怔,四处清丝雅静得有些诡异,令人发指。
作为惯犯的她,自然试过无数种为自己开脱的理由,这次没等他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