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西风弓着腰走到她的身边,紧紧地靠着她坐下。他还真是粗中有细,用大手小心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珠,又将她的刘海撩至耳后,再握住她细腻的小手,柔声道:“其实你不必伤心,你哥未必会责怪你。”
她哭了半天,眼睛和她的红衣裙一样,失意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哥不会怪我?他刚才明明站在那里,瞪着我们,一句话都不说,你知道吗?他不说话就说明很生气,对他而言,沉默就是最严厉的鄙视。”
“你错了,如果梅无雪想责怪你和我,他早就发作了,他平时最看不惯我,如果没有别的原因,他还会如此沉得住气吗?”柳西风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睛,似从来没有离开过。
她慢慢地提起精神气,银铃般道:“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分析问题?”
柳西风笑道:“这就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我都是从柳灵风那里学的。”
梅浅画原本如一只小白兔温顺乖巧,但此刻却站起来,柳眉倒竖,宛如母豹一般,怒道:“原来你早知道我哥不是责怪我,而你也不劝劝我。”
“我……”他竟无言以对,想学柳灵风那种处理问题的方式,却不想弄巧成拙。
她努力地挣脱他,喊道:“你放开我,我再也不理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