注意着他的牛车,万一他一个把握不好,那牛失控了怎么办?
那牛车路过身边的时候,那汉子似是发现他了,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,眼神平平无奇,却似乎隐藏了一道凌厉的气息。
祝清生一惊,立马转过头去,又忽然感觉到不对,一个普通的赶车汉子怎么会有这种眼神,刚想再仔细看看,那汉子已经赶着牛车走了,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。
祝清生暗暗称奇,从那眼神来看,那汉子定然不是普通人物,只是为什么会去做个赶车汉子呢,这个他就不知道了。
幸好一路上没人注意他们,穿过集市里面,向东走了两三里路,此时正是炎夏六月,祝清生大汗淋漓,拖着梅十难实在走不动路了,见前面有处茶棚,三四个汉子正坐在里面高声谈论着什么,祝清生见此大感轻松,走过去,将正呼呼大睡的梅十难放在一角落里,他看着自己身形狼狈,和个叫花子没什么两样,实在是无颜上桌,只得在一旁歇息着,所幸一旁的那几个汉子见他们两个是个叫花子,既没有靠过来,便没有多加理会。
祝清生瞧着呼呼大睡的梅十难,又是奇怪又是担忧,不知梅十难究竟怎么了,先前吃了那么多饭,现在又这么贪睡,难道是这两天奔波太过辛苦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