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准备好吊瓶,一边弹输液袋里的空气,一边笑着闲聊,“普通人感冒发烧,没有多大事儿。顶多一周,就会完全康复。阎先生是重症伤患,绝对不能感冒。如果引起并发症,会有性命之忧。你就是再想见他,也得忍着点儿。省得传染给他,出什么乱子。”
“我……阿嚏……知道。”
唐雅见克里准备好了液体,腾出一只手放平。
钢针刺穿皮肤和血管的疼,一下子袭来。
唐雅微微蹙眉,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“好了。”克里一边调滴速,一边开玩笑,“女孩子,终究比男人都娇贵些儿。唐小姐虽怕疼,还是比较勇敢的。我曾经见过许多各种各样的病人,打个针,尖叫的,休克的,什么都有。”
唐雅苦笑一下,“我从小,就怕疼。尤其是,害怕打肌肉针。每次生病,宁可打点滴,我也不打肌肉针。那种滋味儿,真是太销魂了。一个小小的针眼,能疼上好几天。一想,都觉得屁股疼。”
“克里!”
周同冷着脸,走进了卧室。
他靠在玻璃窗处,看着正在说笑的两个人。
克里看向周同,漫不经心地问,“怎么啦?”
周同嘟起嘴,“一不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