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言似乎是哭了,瓮声瓮气的说:“你不用来了,我爸已经走了。”
“怎么会那么突然?我前几天还带旭旭去看过他,他状态还挺好的……”
葛言没再回答,直接把电话挂了。
我一路催促司机开快一点,又给魏姐打了电话,让她给旭旭换上黑色的衣服送到楼下来,顺便把我的黑色外套也拿来。
接到旭旭后我让司机掉头去医院,我们到病房时工作人员正在收拾床位,他们说病人已经送去火化室了。
旭旭不过一岁半,还理解不了眼下发生的时,小嘴巴里重复的叫着“爷爷”,似乎在问爷爷去哪了。
我抱起他赶去火化室,远远的就看到葛言、周惠和方玲。
葛言靠在墙上仰着头,看不清他的表情,但从偶尔抽动的肩膀和滚动的喉结来看应该是在哭。周惠则跌坐在地低声痛哭,方玲在一旁劝慰着。
我本就流下了泪,看到此情此景眼泪流得更迅猛了,我用袖子擦了一把脸,走到葛言身边叫了他一声:“葛言,我们来晚了,对不起。”
葛言没有回应,旭旭扑上去拍着他的脸,脆生生的叫了几声“爸爸”。葛言这才勉强应了一声,低下头冲他笑了笑,一大滴晶莹的眼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