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的要回去?”印景天看了我一眼,目光中带着一份不确定的询问。
我沉默了片刻,而后沉缓点头:“是,我必须要回去。”
七年了,我不曾去祭奠过我爸,七年了,我不曾回去过齐市,每每梦到在齐市的种种,都让我瞬间惊醒,辗转反侧直到天亮。
人人都说时间是慰藉伤口最好的良药,我也以为时间会抹去我身心上所受到的伤害,可七年过去了,我心中的那份狠心越发的显著,恨不得立马就到齐市,让赵天易遭受一遍我曾经所受到的一切痛苦。
“那你就回去吧。”印景天倏然笑了,眼中闪烁着狡黠的意味:“但安安不能回去。”
我皱眉,随即点头:“好。”
六年前,我生下了安安,身边没有人陪伴,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室里,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又一遭。
在这之前我无法体会生产是怎么样的疼痛,那种疼是来自于骨子里的,疼的我痛不欲生,疼的我几乎忍不住,可是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,我还是咬着牙关撑下来了。
那样刻骨铭心的疼痛是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疼痛,这一辈子也不会想要体会的疼痛。
我知道印景天心中担忧的是什么,同样我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