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高兴,恨不得昭告天下,恨不得把他所有都倾注给这个孩子。
然而好日子没有过多久,他们的阿哥夭折了。
董鄂氏也病了,病情越来越重,越来越重,任凭他祷告上天,任凭他吃斋念佛也没用。
最后,她走了。
看着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,看着他们的一起游玩过的皇宫,看着这些莺莺燕燕,看着那冰冷的龙椅,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。
如果没有董鄂妃,他或许还能忍耐,可现在他知道了生活的甜,如何在尝生活的苦?
漫漫几十年,从前不觉得,眼下却成了度日如年。
跪在佛祖面前,他想要就此了却残生,不闻窗外事,不听庙堂言。
可是皇上出家,这在祖制上面是没有的,大臣索尼,鳌拜他们都过来劝诫,有人告诉他要负担起祖宗基业,有人告诉他要对得起天下黎民百姓。
他越听越觉得崩溃,越听越想逃。
他甚至想要问问这些人,为什么这些必须由我来承担?如果是要我来承担,为什么连一点甜头都不给我?如果你注定不想给我甜头,那为什么又要让我看到生活的希望?
董鄂氏的脸越来越清晰,她的音容笑貌,她和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