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计较的，谁让你是一个晚辈呢？”
“说了这么多，四婶还没告诉我，蒹葭到底哪里惹你生厌了？”顾蒹葭秀紧拧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。
夏桑，果然不是好糊弄的。
但她真的不晓得，她是哪里惹到这个四婶。
夏桑放下手中的水壶，对于这个问题并没有急着回答，而是倒水给自己洗手。
她蹲下身，长发披散，一轮皎月破空而出，高高的悬挂在漆黑的天幕里，月色如银霜洒落大地，她眼中逐渐凝结起的寸寸的冷冰厚如屏障。
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，夏桑空灵透着些许诡异的语调逐渐惊碎这沉寂的月色。
“你并非惹我生厌，有些人生来，活着就是一种错。”
“做过的亏心事太多，蒹葭真的要四婶一件件的给你点明吗？”她侧首去看顾蒹葭，嘴角噙着冷漠的笑。
顾蒹葭瞳孔一缩，故作镇静：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夏桑没再理她，转身踏出花丛，清瘦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铺满洁白月芒的夜空下。
她的声音似远似近：“若要人不知，除非己莫为。你的罪，老天爷可是记得一清二楚。”m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