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语言太过苍白脆弱,甚至不能抚平她心里的伤口。
她低沉哽咽的声音嘎然而止,一切又恢复了死寂。
她和顾司宸像是站在地狱两端的人,中间是热浪翻卷的熔浆,彼此都不能跨出一步,只能在合适的距离,遥遥望着对方。
“我没事……我真的没事,你别这样盯着我,我好着呢。我饿了,你去给我拿点吃的吧……”
夏桑低下头,至始至终不敢去看他的脸,每说一个字视线就模糊一分,直到最后再也看看不见。
夏桑一直强忍着泪,不让它掉落。
她不能让他……心疼啊!
“想吃什么?”顾司宸声音很温柔。
夏桑莫名地想哭,“我想吃……锅贴。”
她所说的每一个字仿若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。
“好,我去做。”
顾司宸配合的点头。
脚步声渐渐远去,在病房门合上之后,夏桑终于忍受不住,这里没有人了。
她可以哭了。
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哭泣了。
她疯狂地从床上爬起来,手狠狠地撕扯另一只手臂的纱布,她胡乱地撕拉着,也不管纱布勒伤了手臂的伤口,哪怕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