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小姐，你没事吧？”
警察蹲下身子，脸上的焦黑掩盖了他的情绪。
“其他人呢？我问你其他人呢，他们怎么样了？”顾婉月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。
“顾小姐，抱歉。我们没能救出其他人来……”
没能救出其他人，是什么意思？
眼前一阵发黑。
“顾小姐，顾小姐！”
昏迷前的顾婉月这样想着，只觉得胸腔有什么东西，碎裂开来，跌落了一地。仿佛震天的一声雷鸣，顾婉月的整个世界骤然从白昼变成黑夜，眼前只剩下黑黢黢的一片，摸不见，听不见。
盛景天呢……他死了吗……
“顾小姐的伤势倒不是很严重，但一直没有醒过来，可能是什么心理原因。这些你们做家属的应该更清楚，多跟她说说话吧……”
医生淡漠薄凉的话在秦飞耳边嗡嗡作响，像是天地鸿蒙初开时候的嘈杂，让人无法听清，无法分辨。
难道说，婉月醒不过来了么？
病床上的顾婉月脸色苍白，打着点滴，旁边的仪器显示着她忽快忽慢的心跳频率。
细弱的蓝绿色曲线就好像是细细的铁丝，一圈圈缠住了秦飞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