积累起来,一路走下去,几乎能通达脑门心。两侧的乔木十分高大,冠首相接几可蔽日,虽然外面的日头很好,但树林里却蒸蔚起湮湮的浅紫色薄雾,仿佛是被疏笔点染的水墨写意,偶尔一阵山风飘过,传送过来清晰的钟声和诵经声。
“原来是一座庙宇,你很信吗?”华子建转头问江可蕊。
江可蕊很虔诚,也很认真的说:“需要的时候我就会信的。”
华子建听着她这奇怪的话,只能摇摇头,走了一会,华子建问:“快到了吗?”
“早呢!”江可蕊一壁拭汗一壁小心地护着自己的裙角,生恐被多刺的荆棘勾了边,她又说:“山里清净,声音传得远——你以为已经近在咫尺,其实我们这才走了不到三分之一呢!”
华子建笑着从后面推着她走,口里说:“大小姐,这里也很美丽的,领略领略自然风光真好?”
班驳的光线还是会穿过树荫一格一格地跳到石阶上,形成一个小小圆圆的亮点,仿佛擦得锃亮的新硬币。偶尔有山风从林中穿出,将她的头发、裙子全部撩起来,在地下形成极美的阴影,华子建又转头问江可蕊:“你闻这个味道是不是山苍子?”
江可蕊不屑地撇嘴道:“也不知道是谁五谷不分?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