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子建固然没有尉迟副书记那么扎实的新屏市势力,但华子建的睿智,华子建的强悍,华子建处变不惊,翻云覆雨而又花样百出的手段,这些都是冀良青感到恐惧,感到无力面对的,他根本没有绝对的信心和把握来对付华子建,这一点冀良青是很有自知之明。
这也是冀良青作为一个老道的宦海中人最为难能可贵的地方,他绝不妄自尊大,他能在对待很多问题上都实事求是,不浮夸,不盲目。
这三种可能性到底自己该如何面对呢?这是冀良青现在苦思 冥想的重大问题。
他坐在自己的办公靠椅上,微微的摇晃着身躯,脸上一直都有若隐若现的思 虑,烟灰缸中好多根只抽了一半的烟头,一个没有完全摁熄的烟头还在冒着一缕轻烟。
冀良青就用骨节分明的手指,轻轻的击打着桌面,看着那缕轻烟,久久的静默着,俄而,他舒展开自己紧锁的眉头,坚毅,果断的拿起了电话,对方电话的振铃声在这个时候,显的特别的漫长,终于,话筒中传来了一个威严的声音:“喂,我季啊。”
冀良青忙说:“季书记你好,我冀良青,没打扰你吧?”
“额,良青同志啊,没关系,有什么说吧?”季副书记的嗓音中听不到太多的感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