嶙峋,看气场却是这人里的头头,梳着一头光溜溜的锅铲子发型,操着一口京片子走过来,自来熟地坐下看向赵宇林:“钱带了吗?”
赵宇林喝了口免费赠送的苦荞茶:“我身上什么都有,偏偏就是没有钱。”
这倒是真话,他来燕京临行前,风老头拢共从被套和鞋垫底下找出五十二块钱,自己个儿还留了六块钱买烟,所以赵宇林来燕京的全副家当,就是四十六块钱加一张火车票。
孙崇岳倒是另外给他拨了经费,是一张银行卡,不过他一直没来得及去取成现金,否则上午也不至于让孙乐灵出来接他。
所以,身上那仅剩的四十六块钱,就是他的命根子,谁动谁死。
“没钱?”
干巴巴的像个猴子似的青年又把眼睛转向杨帆,眼神要多不友善就有多不友善:“小子,耍我好玩吗?”
赵宇林缓缓晃着杯子,杯里黄澄澄的茶水来回兜转,映照出一张写满讥诮的硬朗面庞:“兄弟,几张不正经的照片而已,要挟着人家养了你们这群废物四年,还不满足?太贪了当心撑死啊。”
“嘿嘿!”
瘦猴青年举起柴火棍似的膀子,擦了擦鼻子里淌下的清水,笑道:“你他妈是哪路神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