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宇林面色低沉,坚毅如铁。
“以我的了解,你跟仗义不沾边。”赫连灵运有些疑惑,修罗场里走下来的人,将保命视作信条,除了至亲至爱皆可抛弃。
赵宇林并非特例,这几年在战场上,丢下合作关系的佣兵团自己跑路这类事没少做,没人会说他卑鄙,因为大家都是如此。
是安然脱身还是身陷囹圄,全凭本事。
“跟仗义本来就没关系。”
赵宇林剑眉生冷,感受着附近渐浓的杀气,缓缓起身,说道:“杀局是为我布置的,你只不过运气不好遭了株连之祸,我这人从不让别人替我背账。”
说闲话的时间越来越少,就像海绵里的水,终有挤干的时候。
人来了。
想杀他们的人。
分明初入小暑的盛夏时节,却偏偏起了凉意,阵阵微风轻抚发梢,一股凛冬的萧瑟。
一股深秋的肃杀。
稻草堆里很衬景地随风飘起草叶,一缕枯黄,仿佛万物生机泯灭。
“天谴,好久不见。”
声音自北方而来,带着笑意,轻松且轻狂,杀气寒重。
赵宇林面朝南方,微微别过头看着那人,意料之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