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宇林浑身上下摸遍,兜里只有两张卡和一枚硬币,卡是孙崇岳给的,一张储蓄卡里没剩多少余额,信用卡的钱压根儿也拿不出来,即便交给老师叔,区区小钱想必也打动不了这头驰骋荒野的垂暮白马。
一枚硬币,面值一元,更不够塞牙缝。
况且硬币是冷寒霜给的,根本不可能给别人。
“我听说前代佣兵一号兵王的刀被你得了去,那把刀可不是凡品,值点小钱。”
秋白马见师侄苦思无果,便出声善意点拨,毫无宗师风范地抠出鼻垢,往清澈冷冽地湖水弹指一抛:“我是没见过那把刀,不过估摸着应该挺锋利,出去打猎找吃食的时候我用得上,杀牲口开肠剐肚应该也好使。”
赵宇林苦笑,老头子果然一如年轻时那么诛求无厌,什么好东西都只管往自己包里揣,也不论是否多余。
来自北疆的云霓刀的确不是凡俗兵器,摧金断石毫无滞涩,是把除了锋利还是锋利的好刀,但秋白马手里并不缺好刀,下午他在镜湖边处理熊肉的那把剁刀,就是旧时代有数的名刀,名为旱霖。
“云霓送给别人用几天,现在没在我身上。”
赵宇林撩开上衣,露出裤腰给师叔看,那里捆着一条驴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