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间,心头有股从未有过的暖流——在龙洞村,风老头自己便是个神医,家中也常备着药草,徒弟生病大抵不过一碗汤的事儿,不会搞得那么惊心动魄,也没机会。
赵宇林依稀记得师叔肩膀上的味道,有皂角香,有野菜香,还有野兽油脂的怪味,就和现在屋子里混杂的味道一样,总之都是格外好闻的。
唯独不同的是,五年前师叔身上有濡湿的汗味,自己也头脑滚烫,一边嗦嗦汗下一边冷得牙关打颤。
日夜交替数载春秋,自己从唇红齿白的少年郎一转眼变成威震一方的兵王,师叔还是当年的老样子。
苍老的样子。
长春功毕竟只能延年益寿而不能令人长生不老,迄今为止,养丹庐近百代传人中,寿数最长者不过一百四十余年,该老的依旧会老,会死的一样会死。
重逢秋白马,师叔的头发比五年前更白,他只是比普通人衰老得缓慢些而已,终究难逃一杯黄土的世人宿命。
赵宇林仍然沉默地盯着那个炉子,宁静黑暗的小屋只剩寂寥,三个女生睡着两张床垫,足够宽敞,睡相各有不同,炉子就在她们床边,距离温暖最近,铁皮盖小孔里的摇曳光影极是醒目。
燃烧至后半夜,鲜艳的火光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