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连动动手指这么简单的动作,都会觉得格外吃力。
“我承认,你的确很强,单打独斗我们中的任何一个,都可能会败给你,所以正是这个原因,我改主意了。”羽宫重明两指摩挲着村雨锋利无比的刀刃,从刀柄滑到刀尖,悠哉怡然。
他的语调缓慢至极,仿佛林中散步时,偶然与友人说起了什么。
对于这样的人,杀人并不是一种值得惭愧的恶习。
“你或者无法成为人质,活着见到你的师父和师叔,今天,就要葬身于此。”
羽宫正明捂着腹部,表情看上去有些痛苦,于是说华夏语的味道更怪了,像是喉咙里噎了半块馒头。
而他这句话,自然也是羽宫重明的意思,他只不过是替哥哥续上了没说完的小半截。
赵宇林咧着嘴泛出一道惨重的冷笑,皓白的牙齿上,依稀挂有清亮的红色血丝:“气急败坏了么?你们东瀛人,果然都是这副臭德行,装得比圣人都性情淡然,受点伤立马原形毕露,狗犊子!”
都快死了,骂两句粗口总不过分。
羽宫正明举起刀,刀口横侧,这种姿势并不奇特,是斩首的准备动作——只要手中的刀足够锋利,是可以一刀分断脖颈的,手起刀落,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