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清最讨厌佛家的就是这点,神神叨叨的,说话留一半说一半,有些摸不清头脑,却又勾着人往里面看。
欧阳清站起来,也不打扰人家老和尚的打坐,随手丢了一锭银子,便屁颠屁颠跑去后山了。
老和尚睁开眼,看向欧阳清离开的方向,“佛所垂怜之人,到底会走向何方呢?”
那姻缘树老高,路上询问了一人,那人手一指,便打老远就看到它的树冠,虽是初春,却生机盎然,仿佛真的掌握世间姻缘,永不枯萎。走近一看上面密密麻麻挂着红色的丝绳,如下着的一场红雨,在某一时刻凝固,红水丝便挂在树上垂了下来。
这姻缘树虽是她不懂,但也知定当是好几百年的历史了,粗树干支,每条纹路,都是岁月的洗礼。翘起的树皮不像别的树木那样的尖锐,像是并排的几根刺那样扎手,反而十分光滑,想也知道,定是多少深情之人,如她今日做的这样,轻轻抚摸着树干,生生磨平了树面那些不平的表皮。
欧阳清眼神一转,却见古树旁凉亭下,一人穿着青衫,皮肤白净,身姿修长,如林间之竹,挺拔秀气,此时捧着斋饭,慢悠悠地正吃着,不是那白景瑄又是何人?他吃的那样认真,好像手中捧着的不是缺少油水的素净斋饭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