腕上，顾一笙能闻到沈念身上淡淡的清香，就像一片羽毛尖儿，轻轻在他心头挠动。
他按捺下心里的那点微微的躁动，皱眉说：“离我远点。”
“不好意思顾总，昨晚我忘了洗澡。”沈念以为是自己身上的有汗臭，熏着了顾一笙，虽然她感觉自己身上没什么气味，但还是赶紧挪开椅子，尴尬地赔笑。
顾一笙看了她一眼，翻开英文合同。不认识的专业词汇，沈念都有划线，顾一笙也方便依次为沈念解释。
顾一笙曾在英国留学，英语发音很好听，纯正的英式发音，被顾一笙用略带清冷的音色念出来，愈发显得优雅清贵。不像她老哥，一嘴美式流氓的味道。
看着顾一笙，不知怎的，沈念竟然想起了她和顾一笙第一次见面的情况。
那时候，顾一笙十六岁，刚刚从一个小镇来到江城这样的大城市，不论是普通话还是英语发音，都带着些许地方方言的口音。
爸爸拉着顾一笙，对沈念说：“小念，从今以后阿笙就住我们家了。阿笙十岁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，之后就一直住在孤儿院，日子过的很苦，你和雯雯要好好跟阿笙相处，知道吗？”
在这之前，她就听妈妈说过，爸爸想领养他初恋的儿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