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念,手却在即将触到沈念脸时滞住,缓缓收回。
他深深地看了眼沈念,收回目光,看向裴东陵时恢复了一贯的清淡冷漠。
“裴东陵,我欠你一个人情。”
说完,他躬身抱起沈念,离开房间。
“喂,什么人情啊。我救沈念还不是看在你的面子?你这么说,还有没有把我当朋友?”
裴东陵对着顾一笙的背影抱怨,看着顾一笙的背影渐行渐远,显然是没有将他的抱怨听进去。
裴东陵耸耸肩。
在英国时,泰晤士报不吝惜任何赞美之词来褒奖顾一笙。而裴东陵却知道,这个惊才绝艳的牛津才子,却是个无趣透顶的男人。
每天千篇一律地重复学习、健身、工作,不泡吧,也不逛红灯区。他就像一个设定好模式的机器人,强大,却又冰冷。
有时候,裴东陵甚至觉得,顾一笙的世界是封闭的,他的世界只有他自己。
沈念却是特别的。
裴东陵很难想象,这样一个无波无澜,宛如机器人般冰冷的顾一笙,当年会做出那样疯狂的事。
“固执又木讷,又怎么会讨女孩子喜欢?”
夜里的细雪,缠绵悱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