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一笙脱掉染血的西装外套,留着里面干净的白衬衣。
顾一笙很适合穿白衬衣,衬上他清俊精致的面容,温雅清贵,宛如从画里走出来。
可沈念却知道,这个看起来优雅清贵的男人,方才还将玻璃碎片递进男人的脖子。
沈念感觉喉咙有些干涩,她吞咽了一下,问:“我……该怎么帮你?”
顾一笙下颌微颔,看向盥洗池的水龙头:“帮我把水龙头拧开就行了。”
沈念顿时明白,顾一笙的手上沾了血迹,碰了水龙头后,水龙头也会粘上血迹。顾一笙洗完手之后,若是再碰水龙头,也会粘上血迹。
沈念有种古怪的感觉。
顾一笙总是会在奇怪的地方,莫名其妙的固执。
这是顾一笙的洁癖所不能忍。
沈念拧开了水龙头,透明的水液缓缓流泻而出。
顾一笙的手很漂亮,透明的水和殷红的血液交织在他细瓷般修长手上,有种触目惊心的颓废美感。
对于血液,他似乎习以为常。
沈念心想,也许比起律师,他更适合做外科医生。
等顾一笙洗好后,沈念不等顾一笙吩咐,就主动去给顾一笙关上了水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