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着脸从顾一笙手里把案宗夺过来。
“你在做什么?手都受伤了还工作?”
顾一笙挑眉,“我惯用左手。”
沈念才不会听他解释:“不管,没收没收。告诉你,手没痊愈之前,不准工作。”
沈念直接将顾一笙手里的案宗卷了,丢到了自己的驾驶座上。
顾一笙看了沈念一眼,唇角微不可查地扬起,声音里带着纵容的温柔。
“好。”
她若不许,他便不做。
沈念见顾一笙乖乖听话,轻哼一声,坐进驾驶座上开车。
顾一笙静静看着沈念。
他走到这一天用了多久?八年,两千九百多天,沈念给了他一句关心。
他于沈念,是天边云,海边雨,他用了八年的时间,才走到沈念身边。
裴东陵总是笑话他偏执,可情如冷暖,至少他,甘之如饴。
回到家,沈念做了晚饭。
吃过晚饭后,沈念又挥着手,颐指气使地对顾一笙说:“你不能碰水,所以有什么事儿都是我来做,知不知道?回头我给你打水洗漱。”
顾一笙挑眉。
他又不是瘫痪在床,需要做到这个份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