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的注视下，唐柏斳艰难的点头，下意识就要去拿床头柜上的烟，又想起她不喜欢烟味，便将烟盒放下。
杨心程见状，转身要走，就听见他说，“杨心程，我知道你是个倔强的人，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再回头，我不拦你。不是因为我不爱你，而是如果离开我能让你过得更幸福，那我甘愿退让。”
他就像是一濒死的人，做最后的斗争，“这段时间我会一直在伦敦，如果你有什么事，我随时在你身旁。”
“嗯。”杨心程点头，“再见。”
“再见。”
这是他们第二次互相说再见，第一次是她伤了脚，他提着便当去家里，两人狠狠的吵了一架，那时候，他还不像现在这样好说话。
当初的唐柏斳多凶，即使心中喜欢她也会说出令人难堪的话来。
“我唐柏斳做事向来不需要别人教我，至于你愿不愿意，我不关心。还有，哪怕是拒绝的话，也只能我来说。”
多么霸道的一个人，现在温柔看她的样子，竟然还有些让人鼻酸。
杨心程抓起包转身出门，唐柏斳不自主地起身，要追吗？他也不知道了。唐柏斳将自己砸进枕头中，听到外边传来门响，终于闭上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