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知晓骨髓捐献中存在的危险,即便不是必然,于她此刻透支了的身体而言,存在着比普通人多十几几十倍的危险。
捐骨髓,便是在赌。
赌她的运气够不够好。
从前不敢赌,因为许多……
如今,简氏渐入正轨,祖父的心血,总算是保住了。
简家积世繁荣,没有毁于她的眼下,如此,便对得起过世的祖父,对得起曾经给予的那些好,至于,那些好,纯不纯粹,她已经看淡了。
回国时,便已经做下的决定,她替她哥寻找合适的骨髓捐赠者,若是到了最后的时刻,她哥再也拖不起了,那么……
对,那时候,都从洱海回来的时候,便是这样决定的。
祖父说,简家,是简陌白的。
简家依旧在,简陌白又怎么能够去死。
她也并没有那么伟大,一心赴死,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期望,能够为简陌白找到一个健康的合适的骨髓捐赠者。
比起“伟大的死”,她不要那样的“伟大”,依旧想要看过洱海的繁花和清风。
依旧想要每年给阿鹿烧纸钱的时候,絮絮叨叨唠唠叨叨着。
她以为失去记忆的沈修瑾,是个烫手山芋的大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