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,满目萧索。
他裹紧了身上的衣服,总觉得挥之不去的寒意,这寒是攥紧了骨头缝儿里的,是钻进了心里的。
也是知道他身处这种境遇,难免心浮气躁。
信中还劝他,一定要沉住气,不如借此机会韬光养晦,积蓄实力,而任凭京城中贺齐霄和贺凌霄争斗,到时他大可坐收渔翁之利。
“说得容易,渔翁哪里是这么好做的。”这鱼竿,早了是空,晚了也是空。
贺云霄怒到极点,一脚踹翻了炭盆。
然而除此之外,他也的确毫无办法。
冬日,渐渐深了。
沈清晗身上就越发的犯懒,经常日晒三竿也不起来,起来就披着毯子窝在暖炕上,有时候刘品若来,姐妹俩嗑着瓜子聊闲话,有时候张唯清来,两个人下棋。
这天她好不容易决定出门逛一逛,街边的大肉包热气腾腾又香喷喷,她买了两个,和青黛一人一个,还没等吃,就被人抢了去。
“哎,小毛贼,你给我站住!”青黛气得够呛,立刻去追。
那抢包子的是个不大的孩子,蓬头垢面,瘦弱,跑的还慢。
等青黛大步流星的追上,主仆二人凑近了,才发现竟还是个女孩儿。
“别打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