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之事草草了之,因着上头主子心情不好,宫中人人自危,比往日愈发谨慎小心。
倒是皇上颇为出人意料,自打那日后,他就没去过郑霁月的宫殿,反倒连着几日宿在皇后那。
皇后欢喜不已,整日变着法儿讨皇上欢心,那日的不痛快,仿佛不复存在。
至于太后,大多时日呆在佛堂内,吃斋念佛,一副活菩萨样儿。
沈清晗得知此事,淡淡一笑,若不是多活一世,她恐怕就真信了。
当日,她破了太后的局。如今时局不利,太后不过是暗中蛰伏,等待时机罢了,自己一定要警惕。
想起郑霁月消瘦的身影,沈清晗坐不住了,取了几样补品,匆匆出了门。
刚刚踏进宫门,就听见一道干呕声,沈清晗加快了脚步。屋内兵荒马乱,郑霁月被两个宫女扶着,不停往雕漆痰盒里干呕,脸色难看到了极点。
“娘娘,您怎么样了?”沈清晗快步上前,帮她捋着后背。
郑霁月见她来了,勉强挤出一丝笑,涑口过后,用帕子擦了擦嘴,无力地靠在大红色、富贵花开的靠枕上,显得整个人愈发虚弱。
“哎,沈姑娘,偌大的皇宫,也就你记得我了。”
沈清晗垂眸,她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