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头,所有密不可宣的心思皆化为一个字从鼻腔里挤出:“哼!”
小城小镇,青山绿水。家长家短的烽烟就算燃起来都这么细而无声地融进阳光中,照常拉开一天忙碌的序幕。千里之外的都城,可是要恢弘磅礴得多。特别是那耀眼又神秘的繁华中枢,高椅上那人抬手跺脚,便是社稷俯仰。
越是如此城郭,便越是能包容人生百态。有人出行五抬八轿行人回避,有人一掷千金商海翻云覆雨,有人一根扁担一碗茶一个烟袋就是一天,有人描眉画唇,粉墨登场。有人白纸黑字,墨味飘香。有人一个货箱一壶酒走街串巷,有人三五大钱找街角位置一坐,等说书唱戏镇场木一拍。有人,则注定要登上扶云天梯,跪在金殿银阶之上……
“臣欧阳离参见陛下。”欧阳离又是一身齐整官服,长匐在地。
皇上卷好批好的奏章,把朱笔搁好在笔枕上,一边捏起紫砂小茶杯,颇为轻松道:“三年前朕不是赐了你无人免跪吗?”
欧阳离直起身,依然跪着,咧嘴笑道:“我愿意跪您。跪天跪地跪您跪爹,这是不能免的。”
“你这孩子……”皇帝微笑道,饮下杯中茶水:“这三年,山重水阔,你为朕奔波,辛苦你了。本是姑娘家,却刀来剑往,朕总觉得,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