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渡如明月秋水的眸子紧盯着叶向明,道:“因为顾欢月至少把自己当个人, 她也把我当个人,但你就不一样了,你不仅不把自己当个人,只当是杨家的附属物,你也同样这样想我,同样这样要求我,同样这样限制我。我为什么要喜欢一个别人的附属物呢?而且这个附属物还认为我也是个附属物。”
他的话语里带着骄傲和轻蔑,但是神情却只有悲伤。
叶向明的心被凌渡这话狠狠地刺痛了,但疼痛是可以忍受的,凌渡那种悲伤却像是冷气进入他的肺部,然后让他全身冰凉。
凌渡又说:“这就是我不可能和杨行屹在一起的原因。因为他也只是把我当一个玩意儿而已。但我不是一个玩意儿,我是一个和他一样的人,你也是和他一样的人。当一个人打心眼里就觉得自己做另一个人的附属物很好的时候,那么,自己尚且如此定位自己,别人更是会理所当然地把你当成一个可以随意对待的玩意儿了。”
叶向明更加难过,他再也没有为杨行屹辩解过任何一句话。
凌渡却并没有放过他,他看着叶向明,白皙俊美的面孔像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一般精致又冷淡,但这精致和冷淡里又注入了神明一般的怜悯,“你何曾有哪一天为自己的存在而骄傲过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