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够了,”林光阴胡乱抹着脸,纸巾下嘴唇轻动,“今天早上往家里打电话,还听我妹说想我了呢……等过两天店里招上人,我就能回家了。”
大半瓶酒传到现在还留个底,白散一口喝光,转身望四周,挑了个露出水泥地、容易清扫的小平台,他把玻璃酒瓶递给林光阴,让使劲砸。
“这招特别解压,男女老少都适用,你先砸着,我去旁边那个小超市再买点玻璃杯陶瓷碗。”
白散扔下这句话,双手插兜小跑着进了超市。
兼职的家教一次一结,明晚就有课,他3000的卡一晚上变成300丝毫不慌,走时还半价购了一套扫把簸萁套装。
第二天上午,白散醒来,裹着小绵被从单人床上坐起身,林光阴已经离开,木地板上的软垫一角放着叠得方方正正的被子。
桌面留有字条。
-我去店里了,有事打电话。
ps.记得去看牙啊!
好不容易忘记的,白散的牙齿下意识作痛,偶尔吃凉的食物时,会像针刺一样,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多大感觉了,他舌尖舔了舔牙齿上的小洞,只不过,似乎有点扩大了……
上午整八点,白散趴在窗户前望向北侧的社区医院,迎着日光,自车道白栏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