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家教课可以停了,他不听,也怪我最近忙,今天刚从南州飞回来……”
白散没问原因,挂断电话后滑坐在设在墙边的等候椅上,望着空白的墙壁,想起父母,想起学校,想起租住的小房间,还有卡里仅存的300块,以及余生还要度过的许多白天与黑夜。
白墙没什么好看的,他收回眼,慢吞吞地从口袋里掏出曲奇,拆开折射着绚丽流光的玻璃纸,他还有甜食。
门扇开合,由远及近传来一阵皮鞋踢踏声。
白散没有刻意去记,独处时也不会跳上心头,出现时却总能轻易辨出。
很奇怪。
江岸从主任办公室走出,西装革履,烫得笔挺的衣领下系深色领带。他握着公文包的手很好看,手掌宽大,指节微粗,同时不失干净,修长,每一寸骨相都恰到好处,充满男性的力量感。
昨晚白散就注意到了,但仅是慌乱一瞥,现在又有些不同于当时一眼看到的养尊处优,这人好像一举一动都是新篇。
“……江医生,昨晚谢谢您。”白散抿了抿唇,小声说。
说完就懊悔。
他想等江岸走过来,至少到他身边再开口,哪怕还有一个科室的距离都好,不会显得像现在这样。
太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