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绪还有些乱的白散瞬间吓得回过神,倒退一步,扶在门框上的手用力扣紧,指尖不见血色。
“有了蛀牙?”另一个面善的大夫搭话,说着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框。
白散低头“嗯”一声,深呼吸几次,捏着衣袋里的曲奇,提起一口气问:“治起来,疼……疼吗?”
“可疼了!嗐呀,你小小年纪怎么就得了这病,多遭罪啊!”
话音刚落,白散猛地打了一哆嗦,浑身发冷。
“好在年龄小,记不住疼,”大夫目光怜悯,“我呢,虽然刚来口腔科没几天,手上比较生疏,也是第一次治疗龋齿的病人,业务不太熟练,但你一定要放心,人生啊,以后还长着呢,这点痛苦顶多是开胃小菜。”
“……”
白散退出候诊室,缩在等候椅上死死抱住扶手,无论护士怎样解释大夫有多专业,还是苦口婆心实则逗他缓解紧张,他都不进去,坚决不进去。
“阿婆,”白散揪着衣角瑟瑟发抖,“我只是陪你来的。”
阿婆笑笑,跟大夫护士解释几句家里情况后离开,一路相安无事进楼道,临分别前,忽然开口,“越耽误越严重,再怕也得治病不是?孩子。”
白散乖乖点头,道理都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