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提唇角时他下颌收敛,轮廓线条越发锋锐干脆,显得凶巴巴,白散再次回忆起一分钟前的恐惧,想跑。他一下脚,差点扑地上,幸好扶了一下柜子,勉强站住。
“还能走吗?”江岸手上一顿,把使用过的器械放进震荡器浸泡,眉峰上挑。
白散慢吞吞转过头,腿软,但是要脸,他结结巴巴小声回答,“可能是低、低血糖吧,我回、回到家就好了,离得很近、近的。”
“先去隔壁那间治疗室坐一会,好些再走。”
白散“噢”了一声音,贴着墙小步挪过去,两间治疗室装修一样,只是没窗,应该是另一个的接诊医生使用。
他没关门,轻掩着,瘫在办公椅上陷入自闭。
药好苦阿。
什么时候能走。
学校那边怎么样。
江医生又帮了我一次。
江医生如果不是可怕的牙医就好了。
江医生平静而低沉的声音从墙壁另一边传来,“吃糖吗?”
白散猛地一晃脑袋,怀疑自己幻听了,他屏住呼吸支起耳朵细听门外的声音,接下来再没响起,又有些不甘心。
他轻手轻脚猫过去,歪着脑袋趴到门后,露出一双努力睁大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