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生手掌一触即离,白散合情合理地发着呆,后来慢吞吞反应过来,脸往棉被里一埋,只露出一双烧得红通通的眼,眨了又眨,努力驱赶瞌睡虫,蔫蔫地摇了摇头。
“去医院。”
江岸开了灯,他眉眼锋利,一身硬挺西装都透着冷意,前肩些许湿润,停留着融化的雪。
白散在棉被里扭了扭,用实际行动表达拒绝,留给他一个冷酷的背影。
才不要,外面还下着雪,很冷的。
不想江岸的话并非征求,而是告知。
直到白散裹着他的动物团棉被晕乎乎坐到江岸车上,窗外都是路灯一息间闪过的熔浆一样的冗长流光,和被车灯照亮时散发银光静静落下的漫天大雪,他都不记得到底是怎样发生的。
手边有灌满热水的保温杯,一个打开的纸巾盒,红绒球翻边针织帽。
车里打着暖风,江岸手掌搭在方向盘上,开得很稳。
他侧脸勾勒硬线条,下颌窄收,眉骨如锋,此时半隐在光线昏暗的车内,向着白夜与流火,那种因对一切了如指掌的控制力所刻画在血液里的强势下,携着淌过无数浑浊河流落下的光痕,一挑眉一抬眼都记得许多年,不易忘。
江岸侧目见他望来,沉吟一声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