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二楼,右手边最里间,”江岸执着汤勺浮去粥里的白色泡沫,头也没抬,微微扯唇,“洗热水,37度左右,时间不要过长。”
白散趴在料理台上小声“嗯”了下,脑袋埋在胳膊里,没动,目光黏在江岸的宽大手掌上。
他拿着木色汤勺,缓缓搅动玻璃炖锅里的纯白米粒。
那干燥指端是暖的,有过执笔启墨气息,有过来苏水的疏淡,也会有茶米油盐的常俗。
米粒在玻璃炖锅里沉沉浮浮,江岸放下汤勺,挂到银架上,响声清脆。他净了手,擦拭水痕,上二楼。
白散摇着小尾巴眼睛弯弯的跟在后面。
最里间是主卧,带淋浴房。
“仅拆封,”江岸找出内裤和一件夏天穿的短袖短裤,递给他,“号码有些大,将就一晚。”
衣服刚从衣柜取出,比绵软触觉先感受到的是将散去的男士香水气味,与香烟、酒吧、性.爱一样,对白散来说,不是现在应该接触到的,这中间有一条界线,承载着不可逾越的时间和距离。
而今在这个不同以往的夜晚,第一次跨越而往,以至于没过鼻端,住进了心尖。
他抱着一团柔软无比的衣物,进浴室,将要关门前手停了下来,探出一颗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