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手背摁出红印,恨不得跳下治疗床立刻逃走,世界上怎么会可怕的东西!
江岸垂眸,“再忍三秒。”
白散蔫了。
不迟不早,说三秒便三秒,江岸换成了镊子头轻敲病齿问疼不疼的时候,他还怔怔地望着江岸的眼睛毫无反应。
察觉了,反射弧慢半拍他酸得缩瑟一下,眼里漫开水气,江岸也明白了,又换一次药,吩咐,“周五来。”
白散“哦”了一声,坐起来,回味着满嘴的药味,忽然记起要去参加林光阴的葬礼。
“我那天有事,可能来不了了,”他盯着鞋面,眨了眨微热的眼睛小声解释,“我要去融城参加朋友的葬礼,他是我从小到大的,唯一的朋友。”
江岸是个很好的倾听者,比他自己要好得多。他喜欢他那双眼,没有波澜,微微暗沉的,深邃的,能从这样静脉注视着的眼中看到自己。
看到,便想陷入,想诉说一切。
白散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认识林光阴。
这个认识,仅停留在事迹,以及常在升旗的小台子上打照面。
白散从小乖巧听话学习好,上台领奖状受表扬家常便饭。林光阴相反,不欺负人拉小群体,但是精力旺盛,做坏事打群架跑不了他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