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,翻来覆去滚来滚去,抬手傻乎乎地摸了摸自己蹭得毛毛绒绒的头发,眼里盛满亮晶晶的小星星。
似乎间接触碰到了江医生干燥而温热的掌心。
无人叫醒,白散睡了一下午,醒时屋内黑漆漆,外面还没有全暗,远处的灯火温温柔柔伏在窗边。
他四处摸了摸,在枕头边找出手机,屏幕瞬间亮起的白光,强烈而醒目。
八点差五分。
他又一次检查完行李箱,查看水电煤气开关,最后不舍地修剪着已经有些枯萎的玫瑰花的花枝。
忙完这一切,白散隔着玻璃注视外面的城市,才发现明明已经是寒冷冬日,却落着雾一样的毛毛雨。
时针转到九点,门铃声响起,江岸准时抵达。
他穿着面料密实的修身大衣搭一件黑色高领毛衣,铁灰色格纹西裤,锃亮皮鞋,手边是一把缓缓滑落水珠的木质长柄伞。
白散揪了揪外套上圆滚滚的两团小熊猫耳朵,转身抱起靠在墙边的纸箱,举过胸前递去,“江先生,这是我最重要的家当了,暂时先抵押着,等我回来一定会还债的。”
纸箱不沉,小东西很多,他蹲在地上一个接一个给江岸介绍。
“这只小海豚虽然丑兮兮的,但是是我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