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惊疑,带他到机场附近的旅店休息,等天亮,打车去酒店。
近乡情怯。
并非故乡,白散在呼吸到融城第一口冷空气时,看着呼出的白色气息缓缓上升,消散。却还是想起半个月前那顿吃了大餐的晚上,烧喉的酒。
已是潮生白雾的清晨。
酒店前有公园,江岸嘱咐司机把行李箱送去,在公园门口提前下车,白散从后排座慢吞吞挪出来,跟在身后。
上次去江岸家短住,他就知道江岸有睡前健身和晨起慢跑的习惯,并不奇怪,虽然离开固有坏境换成陌生的公园。
老头子就是老头子。
但他猜错了,江岸可能是飞机坐久了,想接触新鲜空气清醒一下,只是打算从公园横穿而过去酒店。
七点,走了一波早起的中老年人,即将迎来下一波散步消食的大爷大妈的空暇时间。
高树,白雪,山石。
和一片如江岸家门前一样人工加热的湖,在冰天雪地的冬日里假装自己在过夏天。
白散垂着头恹恹地跟在江岸身后过石桥,其实只是一块块比水面稍高些的青石板。
到湖中心,他忽然停下,睁大了眼睛,非常不可思议,连忙抬手戳了戳江岸的后背。